“还有呢？”石志坚语气冰冷，死死盯着彭炳。

  彭炳都快哭了。

  太丢人啦！

  他是什么人？

  彭炳呀！

  现在却被一个年轻人如此审讯！

  “我……这个我真不知道！”彭炳在石志坚面前结结巴巴，有些手足无措。“我只知道他背后有香港大佬支持他！是的，那些大佬能量很大！”

  石志坚笑了，露出洁白牙齿，可是看在彭炳眼里却觉得异常邪恶，“原来如此！背后有人！这次游戏越来越有意思！”

  “我知道的全都讲了！放过我吧！”当彭炳讲完这句话时候，原本意气风发，高高在上的脸上没了昔日半点豪气，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，没了精气神。

  “放心，我当然会放过你！”石志坚友善地拍了拍彭炳肩膀，“你是将军嘛，谁敢对你怎样？不过我建议你还是好好休息三个月，让我看你表现，如果表现不错，就继续去枢密院上班咯！”

  彭炳：“呃，这个——”

  “怎么，对我这提议有疑惑？有疑惑就大胆讲出来，我帮你回答！”石志坚笑吟吟望着彭炳。

  “我……没有！”

  “这就对了嘛！有错能改，还是好将军！”石志坚再次拍拍彭炳肩膀，彭炳整张脸直抽搐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等到石志坚走了以后，彭炳看着满地狼藉，还有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狼牙，浑身像是没了丝毫勇气，一下子委顿在地上。

  “大人！大人！你还好吗？”这时候在下面被释放的佣人冲上二楼，一眼就看到躺在血泊里的狼牙，立马捂住嘴，吓了一大跳，然后他们又看到委顿在地上的彭炳，当即冲上前搀扶他道：“大人，你没事儿吧？”

  彭炳摇摇头，努力挣扎着起身，指了指狼牙，有气无力道：“看他死没有？没死就送去医院！”说完有悲痛地看了看地上自己珍藏的那些瓷器碎片，“还有这些……给我……打扫一下！”

  “遵命，大人！”佣人们立马开工干起来。

  彭炳再次躺到沙发上，眼前浮现刚才石志坚对他讲的每一句话，越想越气！

  “扑街！”彭炳愤怒地一巴掌拍在茶几上！

  玻璃茶几差点被他一巴掌拍碎，嗡嗡作响。

  那些正在打扫卫生的佣人吓了一跳，一起看向彭炳。

  彭炳却闭了眼，随即一滴老泪从左眼角滴落！

  众佣人你看我，我看你——

  “将军大人他，哭了？！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深夜——

  西雅图俱乐部内。

  利兆天在私人房间踱着步，使劲儿抽着香烟。

  地上丢满了香烟头。

  他时不时扭头看向床头那座机电话，多么希望电话能够叮铃铃响起来。

  “到底如何？那姓石的到底死没死？怎么还没传来消息？”利兆天喃喃自语。

  空荡荡的房间内，没人能回答他。

  这时候，叮咚！

  “谁？”利兆天吓了一跳。

  “房间服务！”外面服务生说道。

  利兆天楞了一下，“稍等！”他没有立马去开门，而是凑过去透过猫眼悄悄往外张望。

  外面一名身穿侍应生制服的男子戴着白手套举着托盘，托盘上是利兆天之前刚点的夜宵——水果沙拉，牛排，还有罗宋汤。

  利兆天收回目光，这才伸手打开门。

  嘎吱，房门打开。

  男服务员端着托盘进来，“先生，帮你放哪里？”

  利兆天指了指小圆桌：“放上面就可以。”

  “好的，先生！”男服务员熟练地把餐具和食物放下，然后笑着看向利兆天。

  利兆天一向是个出手大方之人，即使坐完牢出来依旧不改本色，当即从怀中掏出皮夹，取出十元港币递给服务员，“这是小费！”

  男服务员高兴异常，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给利兆天送餐，像很多人讲的那样这位利先生是个很绅士的人，总习惯给服务者小费，他已经收过三四回，并且每次给利兆天送餐都有很多人争抢。

  “多谢先生！谢谢您的小费！”男服务员高兴地接过钱，然后朝着利兆天鞠躬，示意他慢慢用餐，正要离去时，男服务员忽然又说：“对了，利先生，您确定这牛排不要多一份？”

  “呃，什么意思？”

  “是这样的，刚才我在准备牛排时候，听到人正在打听你的消息——可能是你的朋友要找你，你确定不加多一份牛排？”男服务员搓着手笑眯眯地望着利兆天，他多么希望利兆天能够再来一份，那样他就又可以多收一次小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