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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成假孕太子妃第4节(1 / 2)





  硕大的整块白玉矗立在庭院里,四角还用琉璃座子支撑着,端的是白璧无瑕而又流光溢彩。

  太子看她笑得连牙花子都咧开了,忍住帮她按一按嘴角的冲动,整容问道:“是雕成观自在菩萨还是弥勒佛,皆随你意。”

  反正玉料肯定是够用的,两样都要也行。

  何苗恋恋不舍地端详一阵,已然有了决议,“还是殿下您做主吧。”

  说完便面向太子,“如今它是您的东西,您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,至于我,只要折算成现银就好。”

  太子没料到她这样财迷,一时倒有些无语,不过横竖是她讨来的东西,太子爷懒得理论,只当是自个儿出资买下便得了,于是让李忠去取等额的银票来。

  何苗急急说道:“不要银票,要成锭的银子!”

  李天吉:“……你知道换成银锭有多重吗?”

  这样上好的玉材,千金都未必能拿下,非换成官锭,压都能将人压死。

  何苗却理直气壮,她才懒得拿银票去兑换呢,谁知道票号哪日就会破产?再说,越是沉甸甸的银子,抱起来才越有感觉——她热爱这样充实的幸福。

  太子只好依她,到最后是李忠大总管气喘吁吁驮着一辆板车过来,上头满是稻草压着的崭新银块。

  何苗的眼睛倏然睁大,比她看到李天瑞时明亮十倍。

  太子终于确定,他的妻子并未心有旁属——只有钱才是她的挚爱。

  第5章 .娘家 知道的说他想当皇帝,不知道的还……

  国公府。

  何老爷穿上官服,戴上官帽,临时想起一事,向妻子窦氏道:“听说前儿瑛丫头去看了贵妃,贵妃还赏了厚礼,论理,你也该去瞧瞧太子妃。”

  当初都没想到何妙瑛能有这等出息,贵妃的算计,何老爷多少知道一些,但横竖是个不中用的女儿,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,哪晓得瑛丫头不显山不露水的,才嫁过去数月便有了身孕,如此一来,国公府总得赏她几分薄面——就算他不看好太子,多条门路总是不错的。

  窦氏扶着他的肩膀却僵了僵,老爷自己不肯趟这趟浑水,却把烫手山芋扔给她。后母难为,她是续弦,又非元配,在何妙瑛面前怎么摆架子?

  何况瑛丫头在闺中没少受委屈,窦氏虽未刻意刁难,不过前妻的女儿,怎样都难一碗水端平,也只能敷衍了事,怕是这丫头早就将她恨上了。此番过去,可不得狗仗人势、好好耀武扬威?

  窦氏心中不愿,但她清楚老爷脾气,说一不二,也只能勉强应下。

  送走当家的,窦氏便命人备车,她女儿何妙容遥遥望见,问明缘由,便说也要跟着去。

  窦氏心中烦恼,“你添什么乱!”

  瑛丫头从小到大的不快,一半都是容丫头主动找事的缘故,窦氏偏疼女儿,言行之间难免有些护短,这一去不是火上添油么?

  何妙容拉着母亲衣襟撒娇,“大姐姐才没这样小气,再说,不过一点吃食,几匹绸缎,用得着耿耿于怀么?”

  又不是没给她吃没给她穿,无非府里每季新裁衣裳的时候,总会由何妙容先挑罢了——何妙瑛本就相貌狐媚,穿简单点反而清雅,太鲜亮就不成话了。

  何妙容还觉得自己是做善事呢。

  窦氏拿她没办法,只得点了点女儿脑门,“待会儿言语慎重些,别跟你大姐姐争锋,咱们这回是讨好人去的。”

  何妙容嘴上应下,心中实不以为然,不过仗着老天眷顾揣了个肚子,生不生的下来还是两说呢,况且,若落地是个女儿,也白费了现在这股得意劲。

  当然东宫内务不与她相干,要紧她得向何妙瑛问一问二表哥的事,她跟二表哥到底什么关系?怎么表哥会说该应约的是他?太子大婚当晚,表哥却喝得酩酊大醉,叫她看了心疼不已,不会是被人始乱终弃了吧?

  窦氏最清楚女儿的心事,眉间愁绪又多了一分。妙容要嫁天瑞,在她看来是千好万好,连老爷也同意这桩亲事,可贵妃为何迟迟不肯松口呢?明明亲上做亲。

  她哪里晓得,正因两边原是亲眷,国公府无论如何都得支持二皇子,何贵妃才不想将儿子的姻缘浪费在这上头,另结一桩有权有势的亲家不是更好么?

  何苗穿着一袭鲜艳明媚的嫩黄色衫裙,正热火朝天指挥仆役将银子往库房里搬——当然是她自己的小金库。

  但见她来回穿梭,吆五喝六,比在花间采蜜的蜜蜂还勤快。

  太子远远望见,一时倒有些失语,这哪像个有身子的女人,该不该提醒她端庄点?

  李忠最知自家主子的脾性,却笑道:“殿下终日关在书房,未免闷得慌,闲时看看风景也好。”

  太子妃身姿婀娜,窈窕动人,模样着实不差呢。

  太子轻咳了咳,“胡说八道。”

  正要回书房静静心,门口的侍从却来回话,“何国公夫人带着二小姐过来了。”

  何苗几乎立刻便有了反应,赶紧着人将库房门关上,还挂了块布帘,仿佛里头只是普通酒窖——生怕钱财外露,别人来打秋风似的。

  太子:……

  想了想,扭头吩咐李忠,“孤记得还有去年贮的陈茶?就拿那个招待稀客吧。”

  李忠抹了把额上汗滴,心想主子爷一向慷慨豁达,竟也有这样小心眼的时候,不会是专程给夫人撑腰吧?

  窦氏母女此刻已来到廊下,何苗来不及换衣,只能假笑着迎上前去,“母亲,二妹。”

  何妙容望见她那身明亮刺眼的服饰,下意识判了一个俗字。但不得不说,穿在她身上效果还挺好——艳光四射,让人莫敢逼视。

  相形之下,自己却有些黯淡无光,何妙容懊悔该穿那件天水碧来的。

  窦氏则早已浓浓地堆出满脸笑,“早就该来看看你的,只是不得空,你爹成日忙东忙西,偌大的家业都堆在我一人身上,也是辛苦得很。”

  这话一半是解释,一半则是警示——到底她还是堂堂国公夫人,不看僧面看佛面,识趣的就别起冲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