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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节(2 / 2)


  许鹿鸣就心底里自卑,还在担心自己是不是长得不好。因为不知道轻与狠的乱撞,房间里没人,后面许鹿鸣就控不住地一声一声叫起来。

  钟洲衍跟许鹿鸣说:“许呦呦,你这样的声音,念得我魂都要散了。如果愿意等我几年,你就是我的最后一个,今后所有的都给你。”

  叫许鹿鸣最好不要再去找仔仔,说在他入手钟家生意前,雁辞被低调忽略对他有好处。

  许鹿鸣接触过他们家族间的那次宴会,猜着他应该过得并不省心,否则缘何夜色下的少年身影,总是那般犀利与冷寂。她便遵守,没有再跟钟雁辞联系。

  但她是真的,开始很爱很爱钟洲衍。

  那天晚上两个人没有做措施,半夜钟洲衍又磨了许鹿鸣两次。隔天早上醒来,迈步子都发软。许鹿鸣赶在室友回来前,把自己小书房收拾得毫无痕迹可寻。

  她根本没有想过,钟雁辞怎么有天会在马路对面等她。

  五月中旬发工资,许鹿鸣去银行里取钱,才出自动柜员机房,竟见到对面清隽高挑的钟雁辞,看着她叫:“鹿鸣。在这里。”就跟之前每次带他出来玩一样。

  许鹿鸣尚未招呼,却忽然马路上一辆摩托车刹不住,横冲乱撞地朝他那边过来。许鹿鸣失声喊:“雁辞小心!”脚下一块香蕉皮绊住,她便整个儿向后滑倒,闭眼前只隐约对面一辆蓝色跑车刹住,有少年从车里冲出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等醒来时人正躺在医院的急诊吊瓶,医生说她惊吓过度晕过去了,其他无碍。

  许鹿鸣吊完瓶忙不迭地打钟雁辞电话,关机。打钟洲衍的,也是关机。

  看电视里说两个抢劫犯开着摩托乱窜,造成街道人员与宠物伤亡,而肇事者一个不慎磕在假山石上撞死了,另一个现场逃逸,现正在紧密侦查。

  许鹿鸣一直提心吊胆了五六天,总算才拨通钟洲衍手机。

  电话接起来,少年嗓音却虚冷而低沉,仿佛没有生气。

  许鹿鸣眨了眨眼,问:“洲衍,雁辞还好吗?那天看到他在路中间很危险。”

  她这时还未觉着有异样,不料钟洲衍那边气息顿住,许久了冷漠道:“许鹿鸣,你是把我说的当放-屁?对你掏心掏肺不够,还要再去招惹他。”

  许鹿鸣听不懂,以为他误会自己,忙解释:“没有。我没有和雁辞联系,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在那。”

  除了你约他,雁辞从不会独自外出。钟洲衍那边似咬了咬唇,冷声低叱:“有没有你心里清楚。你不就是为攀慕虚荣,一个不够要两个?以后最好离我的世界远点!”

  似深沉地吸了口冷气,蓦地结束了通话。

  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?许鹿鸣难过得想哭,连解释都无从解释,又不知道钟雁辞到底怎样了。

  她性子可从不服软,一直想也没明白怎么回事,便去三中的门口等,但没再见过钟洲衍出现。她休息回h市时,花30块钱找小男生去钟家门房问:“洲衍同学在家吗?”郑伯简短的:“不在。”又问:“雁辞还有钟太太在吗?”郑伯淡淡答:“不在,太太去美国了。”

  许鹿鸣无法得知实情,各种浮想联翩。夜里睡觉躺在床上,想着钟洲衍搂着她抵缠时的柔情,她就眨着眼帘难过。就像上次吵架,偶然听到司马益一句“她不是爸爸的孩子”,许鹿鸣当时觉着世界都陌生了,可仍一滴眼泪都挤不出。

  她心里往好的方面想着,只是一辆摩托车,也许伤亡的是宠物。后面又想着钟洲衍那种男生本来就薄情,可能又在找借口甩自己了,她便催眠着不要再去想他。

  反正她的自愈能力天性很强。

  一直到了6月十几号,许鹿鸣的大姨妈还是没来,以前一直是每个月3号准准的造访。而且内裤上也忽然一滴两滴的红点点。

  她就很害怕,这时才无比地渴望见到钟洲衍。5.1那天晚上做的时候,两个人查了手机,说是不会出事,所以她就都让他弄在里面了。许鹿鸣不知所措,然后硬着头皮去药店里,自己买了测孕试纸。

  暑假的h市真热啊,马路被烤得都快要冒烟,傍晚张圊站在职高校门口等候。

  许鹿鸣看见她,说道:“我心里把他当成一条狗来着。”脸上风轻云淡的,好像真的只是一层膜破掉了而已。

  张圊凝着她瘦尖尖的漂亮下巴,听了恨铁不成钢骂:“许小六,你跟他做的时候,早这句话干嘛去了!”

  第四十六章 如在洲中嘶鸣。

  --2019年--

  dewsing(蒂尔瓦昕)的品牌标识是一只绿洲里微微仰头的梅花鹿。

  鹿身却是色彩繁复的, 鹿角绮丽嶙峋, 鹿眼晶晶,如在洲中嘶鸣。

  不同凡俗, 且无法复制。

  许鹿鸣当初就是看到了这个标识, 才心动地从上一家珠宝公司辞职,经过朋友的推介来此应聘。

  kh商厦的专柜柜员,上班时间为早中晚三班倒,品牌主理以上的办公楼区则是朝九晚五,周末双休。

  许鹿鸣巡视了柜台一圈, 见无纰漏, 便转进电梯里摁了往“上”键。她的举止端庄有致, 一手环抱文件夹,职业化做得娴熟入微。

  金碧流光的办公区域, 高跟鞋踩上去发出轻盈的叩击声响。人来人去的忙中有序, 各司其职,按部就班。

  总监大人忽然光临,通知说下班前要开个会。于是许鹿鸣难得的加了次班。

  会议室里静悄悄的, 肃穆而庄重的装潢, 与外面的奢华相异。

  总监面色不太好地站在长桌中央,穿一身黑色西装筒裙,循循道:“今年是我们dewsing上市的重要一年, 新推出的[monopoly]系列更是本季度之重心,其中[swan]仅有的3颗,全亚洲只有我们kh一个展售点, 多少客人会慕名而来。所以员工的形象与业务素质,关系到我们dewsing整个背后家族新建立起的品牌声誉。但今天总裁大人提意见了,说看到楼下的专柜管理疏漏,导购对新品知识掌握度不精,希望我们能够自省自勉,不要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!”

  虽然没有直接点许鹿鸣的名,但在座的各位同僚一听,显而易见地就想到了她。毕竟柜台与新品知识这一块是许鹿鸣在负责的领域。

  dewsing品牌总监是个四十五岁左右的女人,叫朱槿,平素对许鹿鸣相处还挺不错。

  许鹿鸣似乎在商业营销上有着过人的天赋,不管是之前的化妆品、前珠宝品牌,还有现在的蒂尔瓦昕,她都做得头头是道、游刃有余。虽然毕业没几年,年纪也不比柜员们大多少,不过把一群小姐妹管理得服服帖帖,私下相处也很愉快,多难得才被这么“提点”一次。

  心想着那个英俊冷漠的男人果然是自己克星,但凡一遇到他,她的生活总要变得不那么美好一点。

  不然从前谁听过总裁发话呀,平时开会,大家开口闭口谈论的都是设计师新出了什么款式。结果人总裁一发威,头一个撞到枪--口的就是许鹿鸣。

  但许鹿鸣仍是谦虚地接受了批评,笑颜表示:“一定改正!”毕竟确实是自己工作不到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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