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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78)(2 / 2)

  一群赌鬼们又自发聚集在一块,他们面色红润,出手也大方了许多。

  哎呀哎呀,多亏了布兰登少爷昨天的慷慨赠予,让我有幸能喝到这样美味的烈酒!一个大胡子老汉高举着一个乌黑色的酒瓶,眯着眼吨吨吨喝了一口。

  可不是!我的钱袋还是第一次这么满过呢!我家女人昨晚对我可热情了!另一个瘦小男子猥琐地挤了挤眼睛,豪爽地掏出几枚金币,掷在赌盘上。

  也不知道今天布兰登小少爷押谁,说不定他输得来都不敢来,躲在伯爵府内哭鼻子呢哈哈哈!

  别说了别说了,看那边,他来了!

  布兰登心情特别差,老管家跟在他身后无奈地叹着气,躬着腰轻声安抚他。

  小少爷昨天气得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觉,本来今天都不愿意过来了,但终究还是忍不住。因为是临时改变的主意,他没有和几个小伙伴一起,而是独自找了个偏僻的角落生闷气,没想到迎面又碰上了这群赌鬼。

  赌鬼们看到小少爷气得通红的小脸蛋,暗笑着对视一眼,凑过去假意安慰他:哎呀,赌博就是有输有赢的,小少爷不要太放在心上,说不定今天再押多一些,还能将一万金币翻倍赢回来呢!

  是啊是啊,说不定今天幸运女神就站在你身后!

  布兰登本来没注意到他们,直到被叫住了,才停下脚步,皱眉看他们:你们谁?

  赌鬼们笑脸一僵,不可思议看向他,指了指赌盘:昨天和你一起下赌注的

  小少爷没将输掉的一万金币放在心上,那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,但一想到昨天的结果,脸更臭了:哦,所以呢?

  赌鬼们不敢太招惹他,犹犹豫豫问道:那您今天还下注吗?

  不要,没心情。布兰登毫不犹豫拒绝,抬脚就要走远,却听到身后传来模模糊糊的可惜的叹气。

  唉,看来今天赢不了多少了,大家都是押大王子殿下啊

  那可不,这还有什么悬念吗?博格大师的队伍不可能翻盘的除非他们能炼出传说器械哈哈哈!

  哈哈你别逗了!大陆都多少年没见着传说器械了!不过我有听说这次冠军的奖品好像很不得了呢!

  怎么不得了,难不成是个传说?

  哈哈哈你想传说想疯了吧!而且不管是什么都和我们没关系!我只想等殿下顺顺利利赢下来,让我今天再赚够一瓶烈酒的钱币!

  布兰登的脚步顿住了,他的膝盖沉重得几乎抬不起来,那里有一个很朴素的护膝,却象征着一个人沉甸甸的心意。

  小少爷突然间就安下心了下来,他深呼吸一口气,转头朝赌盘走去。

  老管家在他身后诧异地挑了挑眉,也没说什么,嘴角微微弯起。

  赌鬼们少了块肥肉,正唉声叹气着,忽然身上投下了一片不甚健壮的阴影,随意扭过头去,随即瞪大了眼睛。

  小少爷面无表情地垂眼观察着赌盘,见纪迟队伍上一片空荡,微微一笑,轻轻仰起下巴,纤细的手指扣到领口中,取出一枚繁复精美的徽章。

  他将徽章放在赌盘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:我还是押纪迟,赌注是埃利奥特家族的一个承诺。

  赌鬼们先是呆滞了好一阵,然后疯掉了,埃利奥特家族的承诺!那只是流传在民间传说中的物品!它的价值不能用金币衡量!但真要用不上转卖出去,也能随随便便卖出十几万金币!

  小少爷弯唇一笑,傲然俯视他们:埃利奥特家族很少给出承诺,这次也一样你们不可能得到它的。

  *

  偌大的竞技场只剩下了十一支队伍,场上多余的冶炼炉和工作台都撤去了,周围的气温不再像昨天那般炎热,但每个人心中的火焰却灼烧地更加剧烈!

  威廉位于第一个炼制位上,脸上带着淡然自信的笑容,他看着工作台上的人偶,连它丑陋的外貌都接受了不少。

  他笑道:今天大师们可以放松一些了,我们的分数遥遥领先,想必夺冠没有悬念。

  年轻矮人赫斯垂眼弯了弯嘴角:不,我认为我们还是需要全力以赴,殿下可不能忘记,历届劣位反超的例子还是很多的。

  威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不过没表现出来,还是谦逊道:大师说得对,是我骄傲了,我们还是需要坚持到最后一秒。

  他说是这么说,目光一瞥,看向第二位的队伍,他们捧着审判刑架,聚在一起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,神情有些凝肃,还隐隐带着激动和兴奋。

  威廉轻哼一声,他可不认为一个光秃秃的刑架能被改进到超越他们的程度。

  至于纪迟的方向,他看都没看注定成为笑柄的作品,不需要占据他的关注。

  竞技场钟声响起,唤回了威廉的思绪,他眼神越过评审台,余光虚虚地徘徊在端坐王位的国王身上,王冠上的红宝石将他小小的身影印了进去,威廉的眼中是一抹势在必得。

  接下来的时间,请参赛者们尽力完善作品,最终评审将在两个小时后开始。公爵坐在评审台最前方,俯视着整片竞技场,笑眯眯宣布道。

  这一次的选拔主要是给作品一个附魔的机会,有些器械经过优秀契合的附魔,品质甚至能往上蹿一个台阶,而这次选拔,就是专门给善于附魔的器械师发挥的。

  在魔剑大陆上,一位专精附魔的器械师,受欢迎程度并不低于炼制器械师,而且他们的数量还很少,就像这时的场上,每支队伍只有一两人在忙碌,其余的人都在给他们打下手。

  威廉在的队伍是另一位圣器械师在进行附魔,他没什么事情做,便可以随意观察场上的情况。

  他视线巡弋了一圈,分了点眼神到纪迟的队伍里。

  看清楚情况之后,威廉不由得笑出了声。那里现在只有一个人在忙碌,还是凑数都算不上的纪迟。

  不只是威廉,林顿在竞赛开始之前也觉得有些荒谬。

  林顿当时以为一定是巴德进行附魔,便根据他的习惯,将工具准备好摆在工作台上。

  就在巴德开始挽袖子时,纪迟突然上前一步,看着他说:这次让我来吧。

  巴德愣了一下,他很清楚纪迟的水平,虽然进步飞快,但还是缺少历练,难以扛下重担,他不解问道:为什么?

  纪迟没有解释,只是定定注视着他,重复一遍:这次让我来吧,我可以做得更好。

  克洛伊从昨天开始就一直盯着纪迟,期间收获了无数次林顿酸的要死的抱怨都没移开视线,她像是终于算出了一道难题一样,摸了摸发烫的额头,转过视线对巴德说:让他来吧。

  克洛伊在林顿面前,没有表现得太离谱,但巴德还是很好地领会到了她的意思,只犹豫了一瞬间,就爽快退开一步,点点头。

  林顿:?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