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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成了我外室第37节(2 / 2)


  “你!”杜夫人气得脸都青了,这个纪氏可真粗俗,这种话她也说得出口?

  实在纪雨宁并不像她们这些贵妇爱面子,若骂人都还净顾着文雅,那就太没杀伤力了。

  何况似杜夫人这般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,跟她谈面子才是白费劲。

  屡战屡败,杜夫人只能把火气吞进肚里,冷冷地走进店中。

  其实这间店她之前也来过,当时是看在石家面子,倒没认真想买里头东西——石家那个亲戚也颇惫懒,不看国公爷面子,早一掌给他打出去了。

  如今经纪雨宁接手整饬之后,看着倒干净整洁了许多,杜夫人暗暗惊讶纪雨宁的本事,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会轻易放过。

  信手拾起一块布料,杜夫人眉头皱得比天高,“这种花色早就过时的了,怕是城隍庙的乞丐都不要穿!”

  纪雨宁淡淡道:“是么?我怎么听说是江宁织造进的新品,还被太后娘娘赏脸要去了,看来太后都不及乞丐识货。”

  杜夫人:……

  这个纪氏,行动就会给人下套!

  未免那番话传到宫里,杜夫人忙紧紧阖上嘴,再不敢拿花色说事,只顺手牵起另一块布,眼里的鄙薄能漫出来,“这是最劣等的蚕丝罢,织成的布比窗纸还薄,又不能抵抗寒气,大冷天的谁肯穿它?”

  纪雨宁道:“那本来就是窗纱。”

  杜夫人:……

  虽然几次三番出丑,她却愣是赖着不肯走,非要把店里逛个遍,非但如此,简直每样东西都能挑出毛病来——即使根本说不到点上。

  纪雨宁算是瞧出来了,这人根本是来滋事的,由她这尊门神坐镇,还有哪位顾客敢上门?

  纪雨宁却也不恼,只让玉珠儿冲泡了一壶热茶来,当然是自斟自饮——杜夫人这种连水都不配喝。

  杜夫人瞧着却有些眼馋,那水里不知加了些什么,甜滋滋冒着香气,她远道而来正觉得口渴,于是颐指气使道:“来了半天,连口水都不叫人喝,你们店里就是这般待客的吗?”

  纪雨宁笑吟吟地将茶杯递过去。

  杜夫人正要一饮而尽,哪知茶水刚一入口便烫出了燎泡,慌得她失脚坠地,只觉喉咙都快被烫熟了。

  气得蛾眉倒竖,“你存心害我?”

  纪雨宁笑盈盈道:“不是您让我好生待客么?怎么,给您喝茶您还不满意?”

  原来那茶水滚烫无比,纪雨宁刚才只是做做样子,并没有认真喝下去,杜夫人是中了障眼法,信以为真。

  得知自己上当,杜夫人简直七窍生烟,此刻也没功夫歪缠了,还是快找大夫看看要紧,哪知纪雨宁却轻轻拉着她,指着那些被打湿的绸缎道:“夫人,您看该怎么处理?”

  杜夫人实在信了她的邪,要算账且等以后,喉咙实在耐不住了,只得匆匆吩咐仆人,“把那些布包起来。”

  纪雨宁却道:“还有架子上的,也一并让你家主子带回去罢。”

  都是方才东挑挑西捡捡的东西。

  杜夫人这回可实在气炸了,已经上过一回当,还想坑她?

  “不过是摸了两把,凭什么强买强卖?”

  纪雨宁淡淡道:“夫人您扪心自问,被您摸过的东西,人家还敢要么?何况这些本是国公府预定下的,您总得让我有个交代。”

  杜夫人生得胖壮,手汗也格外发达,一摸一个黏糊糊的引子,更别提她身有狐臭,又酷爱熏香,沾染在绸缎上头更不得了。别说架子上这些了,等她一走,纪雨宁还得整个地清扫一遍呢。

  杜夫人满面红涨,“扯你娘的臊!凭什么就不能用了?”

  纪雨宁转向隔壁那个苗条纤弱的身影,“石二小姐,若是你,你还肯要么?”

  石景秀:“……当然不。”

  虽然她看不起纪雨宁的为人,不过杜夫人这种做法……差点让她连隔夜饭都呕出来。

  原谅她实在不能违心。

  眼看纪雨宁还找了石家人做见证,杜夫人生怕两面夹攻,只能悻悻而去——当然那些布还是被迫属于她了。

  纪雨宁很高兴刚开门就有这样好生意,让玉珠儿将银票和欠条一并收起来,这厢方重新沏了杯茶来,道:“二小姐是来找郡王殿下的么?可惜殿下不在。”

  石景秀很快整理好情绪,“不,我是来找你的。”

  她承认方才那幕令她有点震撼,纪雨宁的处事之风也令她稍稍佩服,但,这些都不能弥补她对大姐造成的伤害。

  石景秀默然道:“我大姐是个很善良的人,她不会主动跟夫人您争些什么,可是夫人,您也不该拿我大姐扎筏子,跟她过不去。”

  纪雨宁道:“我没想和谁过不去,不过是陛下寻上了我,如此而已。至于册封仪仗的问题,或许国公府该跟礼部商讨。”

  言下之意,这不是她能决定的,根本这道旨意来得突然,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皇帝是谁——难道她还能劝皇帝收回成命?

  石景秀固执地道:“就算如此,也该有个先来后到之分。夫人您进宫晚了数年,又是二嫁之身,不觉得太过招摇了么?何不自请向陛下降为嫔位呢,如此一来,对夫人您的名声也有益处。”

  这话就颇耐人寻味了,石景秀这个年纪哪里懂得许多?纪雨宁浅浅笑道:“此话是你的意思,还是你姐姐的意思?”

  石景秀有些不自在,来找纪雨宁当然是她的主意,不过也是在看了景兰送回的家书之后。

  当然姐姐没指望家里为她做点什么,只是那些委屈,让人看了都难免牵肠挂肚。

  纪雨宁这会子倒跟明镜一般,“你姐姐有功夫天天写家书,怎么就没工夫跟陛下解释呢?她资历深厚,又是陛下表妹,情分当在我之上才是。”

  原本还对楚珩的说法半信半疑,如今瞧着,他多半是问心无愧的,只是另一位就不这么想了。

  石景秀哑然,难道她能说姐姐跟皇帝感情不深么?既然如此,有什么话直接对皇帝说就好,做什么非得要她转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