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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节(2 / 2)


  她现在有底气了,因为确定她和朱墨之间并无首尾,昨夜床笫之间朱墨莽撞而生涩的举动,足以令楚瑜相信他也是个雏儿。她不知玲珑为何要将她往那方面诱导,但由此可见,这丫头着实没安好心,对于这样的奸佞之人,楚瑜当然不必假以辞色。

  望秋和自家主子自然是同仇敌忾的,自去回了那人的话,还趁机排揎了那妖艳贱货一通。玲珑虽然不忿,也只好含悲忍辱的回去。

  晌午过后,京城宝芝堂那位有名的顾大夫上门前来问诊,楚瑜愕然命人相迎,眼眸中无不透露出疑问:她们府里几时请过大夫呢?

  胡子花白的老大夫摸了摸他那把山羊胡子,干咳道:“是朱大人请老朽过来的。”

  楚瑜天真的说道:“我没病呀!”

  顾大夫似有如无的往她身上瞥了眼,不自然的移开视线,“卫尉大人担心您有何伤损,特让老朽过来一瞧。”

  等楚瑜会过这层意思,雪白的小脸顿时红得和熟透的石榴籽一般,鲜泽欲滴。她又没磕着碰着,哪来的什么伤损,还不是朱墨昨晚上折腾的。

  楚瑜的确觉得下身隐隐作痛,原想着过几日悄悄找个医女来瞧瞧,没想到朱墨比她性子还急些——她真恨这份细心。

  别人特意上门,楚瑜也不好意思赶他出去,只得抿了抿鬓发,让那大夫好生进来。

  正踌躇该如何相问,顾大夫似是看穿她的顾虑,侧头说道:“老朽只需望闻问切,夫人着衣坐着即可。”

  楚瑜粉脸微赤,就说朱墨不可能找一个毫无道理的老大夫,她自己都嫌羞人得慌。

  顾大夫也不敢多看这位美貌娇娆的俏娇娘,他人老心未老,虽然把持得住,但大失常态也是不妥的。

  切脉之后,顾大夫仔细验看过她的气色,便斟酌着开了一两副补益气血的方子,嘱咐她按时煎服就行了。

  朱墨回来时,楚瑜正惬意的躺在床上,身上盖着一床薄被,让盼春一勺一勺的将汤药喂到她嘴里。她怕苦,但这药汤没有半点苦意,反倒有些甜丝丝的,因此楚瑜喝得十分高兴,巴不得天底下的药都是这个味儿才好。

  朱墨不着痕迹的接过盼春手里的瓷碗,盼春知趣的退出去,还顺道掩上了门。她非常得意,觉得自己伶俐极了。

  楚瑜则暗暗气恼,这才几个月呢,丫头们就开始听从朱墨的号令了,看来她这个主子脾气太温顺了些。

  虽有些不服气,楚瑜恋着汤药的滋味,还是乖乖张开嘴,让朱墨接替了盼春的差使。

  “怎么这会儿还没起来,莫非这一天你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吗?”朱墨淡淡问道。

  楚瑜黑着脸瞥他一眼,这都得怪谁呀?她倒是想营造一个勤劳主母的形象来,可午后多走了几步路,身上便酸软得慌,两条腿也跟筛糠似的,直都直不起来,不得已才躺回去。

  朱墨浑然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只笑了笑,“我让顾淮山来给你看病,还以为你不会许他进门呢,你不是最讨厌看大夫的么?”

  楚瑜眼波微抬,嘴硬说道:“反正花的又不是我的银子。”

  她对于朱墨这份细心当然是感念的,觉得他勉强算个疼老婆的男子汉。

  那么楚瑜这位美娇娘也得适时的表露出些贤惠来,她弱弱的问道:“今日你回得迟,我没让厨房给你留饭,你饿不饿?”

  “没事,我已在外头用过了。”朱墨说道。

  他好似想起什么,将一个红黑漆纹的食盒搬出来,里头是还冒着热气的蒸米糕、甜白团等点心,“御膳房的周师傅多做了几块糕点,我便带了出来,你尝尝可不可口。”

  楚瑜向来胃口奇佳,虽然用过晚饭,见了美食不禁雀跃欣喜,她美滋滋的捻了一块,只觉得舌尖几乎化开——那周师傅的手艺看来真是不错。

  总算她还记得分惠于人,“你不吃么?”

  “我不喜欢甜食。”朱墨轻轻摇头。

  他嘴里这么说着,却趁楚瑜不备,将她指尖剩下的小半块糕饼裹入唇中,皱眉道:“太甜了。”

  楚瑜无语的看着他,不想吃便别吃嘛,还非要虎口夺食。指腹上残存着凉飕飕的湿意,是方才朱墨的唇舌舔舐过的,她心内微觉异样,想找块干布擦一下,懒得下床,只好由它去。

  也罢,既然朱墨不喜,楚瑜正好独吞这盘美味,只是她心里不禁疑惑:听说御膳房做东西都是有一定规制的,怎见得会偏偏多出几样来,还做得那般精巧?难不成朱墨知道她嘴馋,故意去要来的不成?

  正胡思乱想着,楚瑜忽觉一样凉凉滑滑的东西钻入自己身下,忙从被子里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,憋红了脸道:“现在不行!”

  她又嗔又恼的看着朱墨,觉得这人也太不正经了,亏她刚刚还觉得他善解人意呢。

  朱墨却是一脸无辜,扬了扬手里那瓶绿阴阴的药膏,“想什么呢?我给你上药而已。”

  第26章

  他不屑的睨了楚瑜一眼,“我看你才满脑子污浊臭气,净打些歪主意。”

  楚瑜被他气得无言以对,她自己的口齿也算好的了,可对着朱墨往往说不出话来。这人也是个奇葩,嘴甜如蜜的时候能把人给齁死,可要是舌毒起来,又能让人憋一肚子乌火。

  楚瑜想打他两下,可朱墨那只手还放在她腿间细处,万一他做起怪来……楚瑜不禁感到处处掣肘,只得凌厉的扬起下巴,“不用,我自己来。”

  殊不知她高傲的姿态落在朱墨眼里,就和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般,他轻轻笑道:“你不是最怕疼了么?”

  刺猬一旦受到刺激,便容易竖起它的刺。楚瑜亦是如此,她总是受不了朱墨的挑衅,恼着脸道:“谁说的?”

  “不是么?昨晚上是谁痛得鬼哭神嚎的,你有没有听见?”朱墨故意诧道,带着炙热的鼻息靠近她,眸间却闪闪烁烁的,颇有些暧昧意味。

  楚瑜撇过头去不说话了,朱墨戳中了她的痛脚,没什么好说的。若再和他辩下去,保不齐他还会说出更石破天惊的话来,楚瑜不想自找麻烦。

  朱墨见她无语,理所当然的视为默认,用手指蘸取了一撮冰冰凉凉的药膏便往楚瑜腿缝间探去。不得不说,他的动作轻柔倩舒缓,的确比楚瑜自己动手来得强些——她要是自己来,指不定就因怕疼而搁置了。

  默许他的所作所为,已经是楚瑜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,偏偏这贼子不安好心,故意一本正经的问道:“疼么?”

  此时药膏才涂抹了一半,手指堵在那里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这种情形下他还有心思逗她呢!

  楚瑜的脸已经红得和天边的火烧云一般,又不能不答,只得捂着脸,高冷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表示随他去。

  一大团清凉如丝的膏体敷入,楚源不禁倒抽一口凉气,但是那处隐隐的撕扯之痛果然消解了许多,看来朱墨从太医院弄来的奇药的确效果匪浅。

  但这药的疗效再好,楚瑜也不肯给朱墨好脸子瞧了,方才那样作弄她,她没找他算账都算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