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灼惹第25节(1 / 2)





  阮蓓揪他衣摆:“你敢?我撕你呢。”

  还挺凶。楚勋攥住她手指,气氛和缓下来:“没有我不敢的事,只有不想和无兴趣。给琛丽的礼物收到了?”

  这果然符合他楚二爷冷凛不羁的做派,阮蓓答道:“做事高调如你,人家一早就猜到你是谁了。把她爸爸感动得,说落成后还要请你去剪彩。”给工会捐筹物资是件纯公益的事,每次他们刘氏实业都是带头一大笔,他本不用额外再出份子。说起这个,又觉得他确非外面所传那般,她应当可坚定下来。

  楚勋便戏谑道:“那琛姑娘还真是伶俐,这么快知道是我,没白帮她。这算误吃太太醋的‘处罚’,总不过举手之劳!”

  话说着,一个路人从巷子里经过,应是阮蓓同栋住的租客,边回头盯着眼前的俊男靓女。楚勋高隽身躯拥着娉婷婀娜的阮蓓,在夜色下好生瞩目,认出他们来。

  楚勋想起上周那晚紧迫跌宕中的混乱喧嚣,问道:“今晚去哪?”

  阮蓓也瞬然记起了,还有阿蝶阿曼的揶揄,“啧,你看楼梯都下不动,还以为闹灾了。”天晓得她初尝故事之后的窘意,是硬着头皮跟她们平淡回嘴的。她是打死也不会让他再去自己那儿住。

  应道:“各回各家,不和你过夜!”

  她的说话习惯里的“过夜”,听在耳中却分外撩动情弦。楚勋俯肩,冷冽颦眉:“真的?狠心不要我。你不在,我又要一整夜苦熬失眠。不管。”蓦然把阮蓓离地抱起。

  阮蓓扯着兜起的裙裾,颤声道:“我在你也睡不着,有何区别吗?”想起昨半夜宠得呲水,她便些许紧促,那种酥栗到耳垂都发麻的窒满,双颊红起来。索性早上起床前的却是温柔和缓的,这个男人可收可狠,运筹帷幄。

  楚勋:“有。一种纯粹睡不着的枯燥,一种却是沼泽的炼狱,你我的修炼!”

  拉开车门,霸道地把阮蓓放入车里,往驾驶座这边走来。

  *

  回到角堇路别墅,黑色宾利在院子里停住,阮蓓才要挪臀开门,便被楚勋摁住了腰。沉夜静谧,并不想就此错过,他从后宠爱着,阮蓓肩后小扣松开,绰约多姿的牡丹抵着座位摇曳。两个人在车里温]存,昏暗中只有那甜蜜的互动。

  院子里安静,亮着几盏驱蚊灯。警犬奥奥看见主人回来,兴奋地趴上窗子汪汪吠叫,往常主人晚上回来,总会给他丢下一些夜宵或者玩物。

  却看见隔着朦胧玻璃,它一贯清凛温和的年轻主人,如凶狠贪婪的狼追赶阮姐姐。他们两个遇到了什么,为何表情像很痛苦而沉溺,着急得奥奥不停地外面挠窗。

  阮蓓本就是个身心分离的,靡颜腻理中渐放不开,楚勋被吵扰到。只好用夹克裹起阮蓓,搂下车来,教训它道:“这是在宠我太太,生物交互的宠,小伙计你不懂。”

  然后在奥奥绅士般的懵逼中上了台阶回屋。关上一楼的大门,便紧迫地用力抵在门上。

  他修劲手指探过阮蓓肩胛,扯开馨香的长发,阮蓓的衣缚顿时全部堆落腰上。

  楚勋爱着阮蓓,她唇是丰盈,像娇矜动人的水果。锁骨美如润玉,很快便迎风绽放。像全部的神经末梢感触都集中在了那嫣红伞朵,楚勋抵她耳鬓:“我太太用冷静的眼睛,却噬魂的一切迎接我。”

  听见厅中似乎有动静细微拂过,阮蓓局促地问:“家里还有别人呢,出来看见了?”

  楚勋回头觑,是温姨养的猫,磁性声音说:“小董今天值班,温姨休息得早,贺伯住前面的门房小平楼,没人会来!”愈发迅捷,有心给她更多奢宠。

  阮蓓咉求细碎,楚勋去到沙发上,把她放坐。自己去解放麻烦的领带,从后面束住阮蓓纤婉的手腕。

  旁边的茶几上搁着一枚蜂蜜罐,是温姨平日用来做早餐摊饼用的。楚勋拿起蜂蜜软刷,在她娇莹伞朵上涂涮,忽然记起一晚等她的煎熬,他自认疑心病重,贪婪偏执,独占欲]盛,为了焦心等她两个小时没喝水了。

  蜂蜜莹光在未开灯的餐厅里绮荡,楚勋咬了一口,毫无顾及享用起来。

  阮蓓头一次历经如此,在那跌宕的风云中,楚二爷给予着她许多的体贴照拂。她觉得自己像只放肆的萤火,仿佛贵妃空置已久的宫闱,突然闯入了罔顾禁仪的叛逆将军,他执剑跃下烈马,只是敞开宫门迎接。她以为自己对任何事的冷淡和自持,都在楚勋无尽肆意的爱中化为春江。楚勋感知着她主动的进程,自是越发周到。

  忽然听见一声吱呀门打开,竟是温姨起夜了。

  惊得阮蓓差点出声,被楚勋适时扯进怀里,他一手环过她莹腰,却并不按捺。

  温姨本要出来倒水,她今晚听广播听得晚,亚美收音机连夜播放着当前的局势。霓人因着两次要职遇害,气势咄咄,京陵那边都发话了。在这样的时代,没人知晓今夕何夕,所幸她还是运气好,给大家望门当帮工,总能够衣食无虑。再二公子又有那般能力作为,对人从不怠慢。

  走至近柜台处,却听见饭厅旁的镂空物架后,隐约翻涌的动态。睡前特地做了大扫除,空气中却弥散一抹女人特有的幽香,还有蜂蜜味的甜腻,以及另一些诡秘的声息。就像梆子在鼓捣水槽。

  一贯冷凛寡情的二公子,自谈了这个女学生做女友恋爱,彷如变了个人。房子隔音好,但隔着门的隐隐约约还是能感知到的。清晨五点多温姨早起,习惯上楼顶浇花,就已经听二楼卧室里拍岸,然而等到她七点到书房擦桌子,仍还听见那缱着女人娇咉的声响。

  年轻人的事儿,她兀自保持着静悄,心里却是欢喜地又关上了灯。

  等温姨关门,阮蓓终于出了声。楚勋抱她回到楼上,阮蓓躺至偌大的书桌,终于可以无所顾忌唤他的名字,彼此从未有过着舒适。

  第31章 铜锅早茶

  阮蓓如同小鱼漂浮在一片翻涌的大海中, 像鱼卵蜕变成鳞片波光闪闪的小鱼,突然发现周围大海的神奇曼妙。海水带着舒适的暖涌一波一波泛来,在狠柔并进的外来演奏者心机周旋之下, 开拓出更多未曾触及的新颖天地,在空间里唱出婉转的交响鸣奏曲。

  他们的乐曲音量一直奏得很大, 她已经习惯了,楚勋的解释说是因为她欢喜他。她也的确很喜欢他, 不可一世冷隽无俦的楚二爷,生疏却又迷恋深沉。

  不知道他从哪学的粤语, 说出口竟比广东人都地道,那句“因为太太欢喜我, 音量我管不住。”就是粤语述的。

  这个谜一样真实且蛊惑的男人,牵引着阮蓓最初的情感,她直到了香港租住在一栋小楼, 遇到马来女人聊天,才晓得他所作的所体恤的是多少人想也想不到,包括那繁盛的鸣奏。但那会儿, 她是个财产亨足的寡妇,香港国文大学进修生。

  书房的壁灯明亮,阮蓓在平面上凝仰楚勋,男人浅蓝衬衫支着宽肩,锐利凤眼锁着自己。她想迎起拥去他的怀抱, 楚勋索着她不允, 只是贪狠地迅捷。涂涮了蜂蜜的丰雪在灯光下也莹光粼粼,美得朦胧如玉, 楚勋俯下去汲取幽香独特的蜂蜜。

  阮蓓忽而紧促地唤起他名字,稀碎地反复。他想到过往某个瞬间的片段, 他承住暗中飞来的袭击纵倒在墙边,汩汩的鲜热从伤口溢出,那时也这样阿勋阿勋一遍遍强唤自己名字,以免遁入昏沉。

  此刻女人这样咉唤,他却情不自禁卸下防备甘心遁入昏沉。那么缱绻的嗓音与婀娜,是他冰冷算计生涯里的绕指柔。

  楚勋俯下去,不知是存心惑她热恋,又或者不受自控的倾诉,温柔贴在阮蓓耳畔:“爱你,阮阮,爱你阮阮!”

  阮蓓听得杏眸中焕然澄澈,睇着楚勋英俊的脸廓,她就噙着眸光回迎上去,难得地无比主动缠眷:“我……也好爱你。”

  楚勋瞬时乱了阵场!

  *

  深夜十二点多钟,洗漱后的两人躺靠在宽阔的大床上。楚勋燃着支烟,打工泡 静默无声地抽着,男人丰隽额头下鼻梁高挺,修劲身躯有着纵情后的落拓。

  阮蓓埋在他颈窝,浓卷的长发掩住脸颊,手指覆在他胸膛一下一下弹琴。男人的烟味淡,阮蓓总是觉得好闻,他皮肤舒适,光洁且有着贵气的白。她忽而泄愤似的咬了咬他肩膀,坏,每次都感觉要活不成,结果又都好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