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只要不笨，他都能猜到雷鸣这话的意思，肯定是发现了某些钱存在问题的线索。

不过因为有周朝先在，杨明并未表露出来，只是闷哼一声打断，用问周朝先感觉让部队自负营收这一波操作，到底会持续多久的方式岔开了话题。

虽说杨明和雷鸣的举动极其细微，但周朝先心细如发，又岂会感受不到？

不过出于对杨明的信任，周朝先却还是假装浑然不知，而是顺着杨明的话头道：“具体说不准，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，就是不对自负盈亏这事，肯定不可能永远持续，但短期内结束，那怕是也没有结束的可能！”

听到这话，杨明忍不住的有点佩服周朝先的洞察力。

毕竟事实也正如周朝先所料，部队为了生存被迫经商赚钱这事，最终的确没有永远持续，也的确没在短期内结束。

整个过程，持续了十来年之久！

不过显然，早知道历史走向的杨明问这个问题，绝不可能单单只是想知道个结果那么简单 。

更多的，杨明还是想利用这个话题，达到借用部队的力量，完成另一场布局的目的。

也是因此，在听到周朝先的回答之后，杨明故意嘶声道：“这事要是能在短期内结束，周哥你们利用走水这事帮补过渡一下，问题倒是不大，可要是这事一直持续个十年八年的，那就难办了——毕竟走水这事，终究是违法犯罪啊！”

“我也知道这事不是长久之计，可又有什么办法？”

周朝先苦笑道：“咱们这些人可比不得你，就是一群只知道抗枪杆子的粗人，生意做不了，杀人放火的勾当咱们不能做也不会做——你说除了利用地缘关系走点水货赚钱之外，你说我们还能做什么？”

“周哥你没办法，不代表我没有啊！”

杨明嘿嘿一声道：“要周哥你有兴趣的话，要不你我合作一把——我保证咱们这合作，不但不涉及违法犯罪，而且最后赚到的钱，，还会是你们走水货的无数倍，不知道周哥你有没有兴趣？”

“现在只要是能赚钱的项目，就算涉及点轻微犯罪的我都有兴趣，更别说不违法犯罪了！”

周朝先闻言兴奋，让杨明赶紧说到底是合作干什么。

杨明也不藏着掖着，直接问周朝先道：“周哥你知道倒爷么？”

周朝先点头，表示知道。

在一般人眼里，倒爷就是那种将东边的货物倒腾到西边，将乡下的特产倒腾到城里的家伙——总之来说就是倒腾东西赚差价，没啥分别。

但事实上，在业内这种人其实就是一群逐利的商贩，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倒爷。

真正的倒爷，是一个特指。

特指利用现阶段利用老苏家经济日渐困难的机会，将国内的各种小商品倒腾过去赚钱，或者干脆换成国内急需的各种机械产品等回国卖掉，一趟赚几头钱的家伙。

其中的代表人物，当然就是在几年之后，因为罐头换飞机而名声大噪，甚至因此而当了一段时间国内首富的牟期中了！

不过杨明相信，要是自己跟周朝先这事要谈成了……

那罐头换飞机这事，怕就不会再有牟其中什么事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