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明白，”汪寻湛将他拉进怀里，死死抱着，那所谓的不舒服，何止“有些”，若将事情贯穿始末地想，白楚心里多少有着失望，“你所有的不舒服都冲我来……”

  “不用。”白楚长出一口气，闭上眼睛，“你可能也没做错什么。”

  汪寻湛吻他，轻舔他的嘴唇，唾液填补皮肤的纹路。唇齿相依，汪寻湛左胸发闷，呼吸困难。

  他下意识地感到沮丧，白楚将“包养”的时刻定义为“最开始”，却始终不提再往前数的那些年。

  主动坦白，虽是汪寻湛占了先机，但两人之间的台阶却来自白楚，一如相处过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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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汪寻湛第二天一早便去了工作室，bass和丁桐随后一起到了办公室。

  见到丁桐，汪寻湛满肚子火气无法压制：“我问你……”

  话还未说完，丁桐打断他，坐在一旁，“bass告诉我了，当年的龙胆不是我送的，我骗了你。”丁桐轻声细语，目光带着委屈，着实称得上演技派，就像那时骗汪寻湛一样自然，“我当时以为这样会有用……”

  “这事儿怪我，”bass坐在一旁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，“我当时告诉他，只是觉得他可以给你送龙胆，我没想到他会说当年的事情……是我多嘴。”说着，他转头看向丁桐：“你以后也别再折腾了。”

  丁桐侧目看了bass一眼，默不作声，不确定是答应了还是准备不理会。

  “没有以后了。”汪寻湛道，神情发冷地对丁桐补充，“从现在开始，除了工作，我不会再和你有私下接触。”

  “寻湛？”丁桐愣住了。

  同样惊讶的还有bass：“这是干吗？又不是多大的事情，你……”

  汪寻湛看向bass，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。bass叹气，后半句话便咽回了肚里。

  “你决定了？”丁桐难缠，却也不会在嘴皮子上死皮赖脸。

  汪寻湛毫不犹豫地回应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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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汪寻湛在丁桐走了之后，对bass道：“我这样，你夹在中间可能难做……”

  “没什么难做的，”bass摇头，“我只是不明白，你要跟林晨当不认识，我可以理解，但是丁桐骗你这个事情，没必要生这么大的气，他也没影响到你什么，犯得着撕破脸吗？”

  汪寻湛想了想道：“当年的花……是白楚送的。”

  bass扬起眉毛，震惊之余花去了些时间思考，他又回想了一下：“所以送花的人和当年想‘包养’你的不是一个人……你确定他不知道你的前男友是林晨？”

  “我倒是希望他知道。”汪寻湛没说假话，若白楚早就知道，至少在自己说出这件事时，他不会那般难受。当然，若白楚真的知道，两人之间的情况又是另一番光景了，只怕无数的猜忌怀疑将弥漫于感情之初。

  “这事情差这么一点，就跟我当时随口说的一样了。”

  “是很巧，但也挺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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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造化弄人，看似阴错阳差。

  细想之下，一切又都在最合适的时候浮出水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