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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还有,她如今住在沈家,就是沈家的人,你明白吗?”

  身为好友,沈惟铮再清楚不过唐渊的性子,油嘴滑舌不是什么大毛病,和堂-妹表妹玩乐说笑也可,但若是小表妹上了心当了真,闹到最后只会伤了两家的颜面和情分,他不想看到那个局面。

  唐渊摸着下巴,神色渐渐变得古怪,“沈家的人?”

  他一字一句的重复道,“你这是打算庇护小表妹了?”

  “我答应了四叔护着她。”沈惟铮道。

  唐渊想笑,而且他也真的笑了,“阿铮,我突然觉得你说话真有意思。”

  在沈惟铮的不快中唐渊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,他揉揉发酸的脸颊,“行,你好好替我护着小表妹吧,我先替她谢谢你了。”

  这话说得爽快,然而怎么听怎么不顺耳,沈惟铮瞪了好友一眼,不再搭理他,继续醉心于公务,倒是唐渊,觉得自己是时候抽空去好友家走一趟了。

  第10章

  “姑娘,这会儿天太晚了,要不然咱们明日再来找吧?”海棠提着灯笼,有些担忧的看着自家主子。

  姚青眉头微皱,摇了摇头,“还是今晚多费些功夫吧,万一被人捡了去,说不定会有麻烦。”

  这话一出,海棠立刻打起了精神,同自家姑娘一起继续认认真真的四处找寻那掉了的荷包。

  姚青白日里总喜欢逛花园晒太阳散心,谁知道今日居然不小心丢了东西,若是其他也就罢了,偏偏是她亲手绣的荷包,若非晚饭后收拾东西时察觉,只怕还未曾发现。

  侯府说是规矩大,但在姚青心里,老夫人和丁氏管家的本事都不怎么样,花园这里人来人往,荷包被丫鬟仆妇捡去还好,若是其他人,恐会多生事端。

  是以,她才带了海棠亲自来寻,想早些找到。

  两人沿着白日里的足迹走到了假山附近,正准备去草丛里看一看,对面有人提了灯笼过来,开腔问话,“哪个院子的人?大半夜在这里做什么?”

  海棠被吓了一跳,灯笼扑通落地,内中烛火灭掉,姚青也被惊了下。

  到底她更为稳重,利落出声道,“我们是四房的丫头,姑娘有东西落在花园,遣我们来寻。”

  “四房吗?”熟悉的男声伴随着灯笼的光亮出现在二人面前。

  姚青一眼看到了带着常随的沈惟铮,他看了两人一眼,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。

  海棠福了下-身,捡起地上的灯笼,姚青开口,“大公子。”

  “烛火。”沈惟铮吩咐常随,看向站在假山阴影里的小姑娘,“夜晚天寒,表妹还是不要夜里出门的好,若是真要出来,最好多带两个丫头。”

  海棠手中的灯笼慢慢亮起,姚青平静道,“多谢大公子关心。”

  沈惟铮顿了下,没说什么,似是打算离开。

  姚青巴不得他早些走,牵着海棠的手打算继续找,却不妨沈惟铮路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,“表妹,你还打算继续找?”

  姚青不清楚他问话的意思,只虚应了一声算是回答。

  “既然如此,那我帮你。”沈惟铮转身,看向主仆两人,“你要找什么?”

  说起来沈惟铮是好意,然而姚青心里却不大愿意,她打定主意想要远离这人避而远之,奈何身处一个侯府,还有个表哥表妹的纠葛,势必得有打交道的时候。

  她这边沉默着不说话,若是从前,沈惟铮哪有耐心和功夫理会这等小事,还是贴人冷脸的做派,但或许是这会儿晚风徐徐,他处理完了挤压的公务心情好,突然间有了任性的心思。

  “表妹,说说你要找什么,找到了你也好早些回去。”

  海棠有些不大明白为何自家姑娘不说话,但心里是担心的,不免抓紧了自家姑娘的手。

  短暂的沉默过后,姚青也知道自己这副做派没意思,说到底如今的沈惟铮和她半分关系都没有,帮她是情义,不帮是本分,她不过一个寄人篱下的四房远房表妹,身为主人,他愿意给出半分善意都是高看了。

  也就是她,仗着那些前情,在沈惟铮面前到底有几分难言的放肆。

  她有些迷雾遮眼了,姚青想,还自视甚高。

  不止她不想和沈惟铮有所牵扯,他估计也是没将她看在眼里的,若非她之前摆出那般姿态,他或许还注意不到她。

  是她失策了,转瞬的功夫心里想明白这些,她福身一礼,态度疏远却恭敬,“多谢大公子,我在花园里丢了一个青色荷包,上面绣着荷花。”

  沈惟铮有些惊讶,这小表妹似乎态度变了许多,他吩咐随从同海棠一起去找,自己却提了个灯笼站在假山旁边陪姚青。

  虽然是自家府里,但同样不缺没眼色的人,将小表妹自己放在这里,他不大放心。

  两人安安静静的站在一处,谁也不说话。

  姚青闻到从沈惟铮身上随风而来的酒气,动了下脚,悄悄的换了下位置。

  注意到她的动作,沈惟铮挑了下眉,本以为这小表妹是识趣了,谁知道不喜他的心思还是同之前一样。

  莫名的,他心情不快,大概是酒意上头,他故意没话找话,“表妹,之前送的玉佩喜欢吗?”

  见面礼送的贵重,见到她有难他开口帮忙,怎么说他都是个不错的主人同表哥,她还如此作态,也就是他心胸宽广,否则换了其他人,只怕她早就将人得罪狠了。

  姚青抬头看沈惟铮一眼,发现他情绪不佳,似乎有些生气。

  她同沈惟铮一起生活多年,虽然这个年纪的他她不熟悉不亲近,但凭着相处多年的经验,最是清楚他酒后有多麻烦。

  和别人喝醉酒耍酒疯不同,沈惟铮酒后只会更加“清醒任性”,说话做事毫无顾忌,所以他自来少在外面醉酒。

  这时候的少年还青涩,但醉酒后的姿态想必是一般无二的,就像刚才那句多余的问话,清醒时候的沈惟铮绝对不会开口。

  姚青不想同酒后的沈惟铮多有牵扯,想了想,斟酌着语气缓缓道,“很喜欢,谢谢大公子。”

  “骗人。”她刚说完就被沈惟铮毫不留情戳破,“你明明不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