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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节(1 / 2)





  其实不过是担心她出现在雁辞身边的企图,毕竟前面也几次出现在自己面前。他是连步行在路上,两耳也不忘考察周围变动的秉性。

  说着在许鹿鸣手心里放上一把衣柜的钥匙,自己便提着书包先走了。

  城市灯火阑珊,望着少年离去的挺拔身躯,许鹿鸣就特别气,特别羞惭。他怎么就看穿自己的内裤10块钱三条了,哼,握着拳头也无劲使,一路就那么忿忿地走了半个小时到家。

  *

  到家却又忘记了。

  下午季萧萧难得提早回来,晚饭曹冬梅便煲了干贝香菇玉米粥,又炒了盘蒜蓉空心菜、凉拌麻油花蛤,还有土豆焖肉。

  许鹿鸣一口气吃了一大碗,吃完就靠在上铺的床头,涂路上买来的指甲油。

  运动完其实身心舒畅,她便显得有些懒洋洋。怎么看着似乎瘦了点,原本是苹果脸,现在尖下来,就现出一抹楚楚模样。

  季萧萧吃完晚饭,换身衣服准备出门。看起来心情不错,扫了眼床上的小妞,难得赏赐了句话:“看来你最近挺阔绰,什么牌子都买得起了。”

  是的,许鹿鸣路上一赌气,用钟洲衍的500块买了瓶七十块钱的牌子。但是季萧萧的话里明显还是带着讥讽的,暗示她从前买的那些十几块一瓶学生街地摊货。

  许鹿鸣知道她这是要去约会了。

  许鹿鸣也无所谓,悠然地晃了晃自己涂好的漂亮指甲,嘟嘴不说话。

  就等着吴泽礼去查出来,然后失恋的季萧萧再次暴跳如雷地出现在自己面前,咆哮:“许鹿鸣,你到底都在搞什么鬼!”

  第二十二章 不如做个谈判

  清晨的钟家院子, 鸟鸣声啾啾, 郑伯在小径上打扫灰尘,自动浇花喷头撒着水雾, 一片静谧清新。

  张婶头天晚上熬了新鲜的仙草蜜, 今早上冻好了,加了牛奶和去皮花生、蜜红豆、珍珠等佐料,做成烧仙草。正给二少爷调好了,一个人在餐厅里吃着。

  许鹿鸣迎着晨曦进门,张婶招呼她:“许同学来了, 要不要过来尝尝, 原汁原味的仙草冻。”

  八月酷暑当头, 许鹿鸣路上晒得发热,听着名字就过去了。

  钟雁辞正低头吃得专注, 许鹿鸣跟他打招呼:“早上好啊, 雁辞。”

  钟雁辞一咕噜背出长串:“好。仙草有消暑祛热、清火解渴之效,经熬制成冻,佐以蜂蜜, 温润清凉, 香醇幼嫩,是夏日消暑之佳品。”1

  张婶给呈好一份,许鹿鸣在钟雁辞旁边的位置坐下来:“哇, 雁辞你懂得可真多呢!”

  钟雁辞受到表扬,这便伸出大拇指,又同时勾住了她的小指头, 两指头对一对。

  这是许鹿鸣来了之后,他不知几时自己发明的动作,从前跟别人包括钟太都只是单纯地对对大拇指。

  第一次钟雁辞要同时勾小指头时,许鹿鸣对他说:“那以后这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暗号了。”

  “是暗号。”少年隽净的脸上一派正经。排除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沉默寡语,钟雁辞真的也是个极为英俊的男生。

  “嗯哼。”回旋楼梯上响起脚步,梦中转醒的钟洲衍走下来。一贯硬朗有型的短发被睡姿压偏,颀健身躯上烟灰色t恤褶皱,几分慵懒颓迷。

  睇见餐桌那边,钟雁辞跟小圆脸蛋的女生对手指,两个眼里都带着笑,他便目光沉沉地走过去。

  “你坐这干什么?”也不知道是对仔仔还是鹿鸣哪个说话,自己移了把椅子插坐在二人的中间。

  张婶见他这两天回来都吃自己做的点心,便热切道:“衍少爷要不也来一份?正好对您的咳嗽有益处。”

  咳嗽了?

  许鹿鸣不自觉凝了一眼。

  钟洲衍未抬头,只掂起勺子把碗里的葡萄干挑出,搁到她碗里:“这个帮我吃了。”

  许鹿鸣怕跟他说太多话会引起大人们注意,毕竟之前都是装不认识,只好不吭气地吃掉。

  钟雁辞便有些恹恹的,哥哥占了全部的许鹿鸣。他便端起碗,换了个座位也坐到许鹿鸣的另一侧。

  谭美欣换完衣服从楼上下来,难得见他兄弟两个一桌吃早餐,原本眉额纾解。但见自己人高马大的儿子,把个女孩儿挤坐在中间,左右只剩下个拳头的距离。她的眼神便微涩了涩,并没说什么,出去叫小李派车。

  *

  周日上完半天国画课,下午谭美欣又给放了假,让许鹿鸣带钟雁辞出去玩儿。

  上一次出去回来,钟雁辞学会了用钱和打车,谭美欣很欣慰。这次又给了他2000零花,微笑鼓励道:“出去用钱,男生要比女生主动,不能叫鹿鸣帮仔仔付钱了知道吗?”

  钟雁辞谨守点头。

  正好陆陈昨晚打来电话,说他今天约了人游戏打比赛,输掉的要赔一千块,叫许鹿鸣一定要过去给他坐镇助威。

  许鹿鸣便决定再带钟雁辞一道儿去。

  玄关处刘姨给钟雁辞整着衣领,见外头太阳晒,叫许鹿鸣上楼帮他拿一顶太阳帽,就在大厅里的衣帽架上。

  “ok。”许鹿鸣应好。第一次去钟家楼上,女孩并不熟悉,上到二楼,看到楼梯口中间有棵绿植,把一个大厅分作完全不一样的格调。

  两边各执一个世界。一边的墙纸似诡漫森林,又似深海梦幻;一边却色调简单,仿佛生冷的太空舱。她自从见到了兄弟两个的画后,到现在也搞不懂这对双胞胎男生到底谁是哪种格调,不禁犹豫着要往哪边取帽子。

  钟洲衍从书房出来取水喝,见许鹿鸣正在犹豫,问道:“上来找什么?”

  许鹿鸣看到他从“太空舱”一边出来,暗感意外,按照酒店画室的笔锋,他极有可能是“诡漫森林”,不料在家里又变单调无痕了。

  她便过去另一边,摘了顶黑色的太阳帽,走过来答道:“刘姨叫我上楼给雁辞取帽子,这就下去了。”

  “你要带他出去?”钟洲衍颔首,略了眼她的指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