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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成了我外室第54节(2 / 2)


  “你拿德妃来压我?”纪雨宁莞尔,“那看来我更不该放你走了。”

  楚沛更加慌乱,他自然知晓东西宫两位娘娘不睦,早知道就不用这个威胁了,反倒激起对方脾气来。

  可他也不是能认错的性子,兀自犟着脖子,“你这会子敢打我,用不了半个时辰,祖母必会知道,那时你却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
  纪雨宁轻快地一笑,“半个时辰,足够完事了。”

  楚沛:……这人怎么抓不住重点啊?

  眼看那厚实的竹板将要落在他臀上,纪雨宁忽然抬手,“算了。”

  楚沛趴在春凳上松口气,心想这人到底还是惧怕太后,就说嘛,她再怎么得宠,也不可能把谁都不放在眼里?

  哪知纪雨宁的下一句话却令他如坠冰窖,“换藤条来。”

  敢情是嫌竹板还不够厉害。

  楚沛这会子的小脸可真变成惨白了,原本还硬撑着不肯服软,可当被结结实实抽了两鞭子后,他忍不住呜咽起来,“纪娘娘,我知错了,您饶过我吧!”

  纪雨宁本来也只是吓他一吓,这藤条看似吓人,其实伤在皮肉,比竹板造成的危害轻微得多——不如此,怎叫他心生惧怕?

  这厢方好整以暇地住手,“以后还敢不敢?”

  楚沛望着眼前美若天仙的姿容,却像看见魔鬼,忍不住瑟缩了一下,“再不敢了。”

  纪雨宁这才让连人带春凳抬回去——反正看他模样也不敢自己下来走的。

  玉珠儿忧心忡忡道:“娘娘,若陛下知道此事……”

  纪雨宁淡然道:“知道就知道罢,我敢做,自然就敢当。”

  皇帝若为这个跟她置气,她也认了。

  晚上楚珩过来,显然已听宫人们说了午后的事,他却并没有责怪纪雨宁的意思,只微嗔道:“你何须如此疾言厉色?平白坏了名声。”

  已经问过侄儿的伤势,其实不十分严重,之所以下不了床,一半是耍赖,一半是被纪雨宁吓的——生怕又被叫来问话。

  纪雨宁道:“郡王殿下的性子总得磨一磨,如此目无尊长,今日敢伤先生,明日就敢伤害亲族,对陛下您也不利。”

  都说祸起萧墙不得不防,楚沛幼失怙恃,又长在皇帝近前,备受偏爱,来日若被有心人挑唆,保不齐能起弑君之念。

  楚珩沉吟,“依你的意思,朕该远着他些?”

  “那倒也不必,宫中的恶人,有臣妾一个就够了。”纪雨宁将一瓶止血药粉交到他手里,含笑道,“如今,便是陛下您施恩的时候。”

  楚珩恍然大悟,回头就去看望侄儿,连哄带吓地告诉他,宫中人人都能惹,唯独淑妃是惹不起的。

  楚沛原本担心皇叔会斥责自己,这会子听见这些话,反倒颇觉感动。只是连皇叔也会害怕承乾宫那位,实在令他意想不到——常听大人们闲谈什么家有河东狮,这位淑妃娘娘便是河东狮罢?

  从此对纪雨宁的敬畏更上一层楼。

  因在病中,石太后稍远才得知消息,本来想找纪雨宁算账问个究竟的,哪知去了承乾宫一趟,却发现皇帝跟侄儿闻所未闻地要好起来,而楚沛也一改从前顽劣性子,居然乖乖抄起了千字文——听说先生跟纪淑妃是老乡,他可不敢再惹先生不快,万一再来一出告黑状该怎么办?

  石太后就觉着,纪雨宁这脾气还是挺有用处的。不过传说皇帝惧内是怎么回事?没看出儿子这么软弱呀。

  第62章 . 生产  娘,你把咱们府里害惨了呀!……

  那位扬州来的大儒养好了伤, 收拾收拾就准备去书房里,倒也没指望认真求个公道——虽说天地君亲师,可哪个当老师的敢认真同皇帝较劲?遇上这档子事, 少不得自认倒霉罢了。好歹要些赏赐, 也不枉白来京城一趟。

  只是这大儒的心肠到底冷了些, 原打算好好教出个周公旦来的,这会子多少有点敷衍塞责的意思, 遇上这等顽劣的徒儿,谁又有功夫认真讲学?

  以致于当皇帝亲自压着侄儿去落脚的驿馆谢罪时, 方大儒难免有些受宠若惊,原本流利的口齿居然结巴起来, “陛下,这……万万不可!”

  皇帝一脸严肃地将楚沛摁到地上,逼着他叩了三个响头,“舍侄顽劣,不堪教导,还请先生大人有大量, 千万宽宥则个。”

  楚沛也怯怯地抬头, “先生,小童知错, 您要打要罚悉听尊便,好歹饶了我这回,否则, 淑妃娘娘定是不依的。”

  方大儒:……这跟淑妃有何关系?

  虽然是老乡,方大儒可从不敢弄些沾亲带故之事,不过看这小郡王的模样,那纪淑妃似乎在宫中颇有势力, 连皇帝都得听她耳旁风。

  方大儒索性狐假虎威,“你知道就好,既然淑妃已经罚过,我便不再罚你,若再有下回,必定严惩不贷。还有,那十篇千字文必得如期交来,少一篇都不依的。”

  楚沛俯首帖耳,再无二话。

  石景兰从庙里归来,得知自己不在的时候,宫里刚平息一场风波,难免有些微微的不自在。

  纪雨宁此举看似公正,难免有越俎代庖之嫌。但石景兰设身处地想想,换做是她,未必能有更好的解决法子,若真把先生气走了反倒糟糕,可要她狠下心责打楚沛,她也万万不舍。

  稀奇的是,经历这出,楚沛跟皇帝的感情倒好了起来,兴许是皇帝这回公然维护他的举动扭转了些许印象,楚沛不再像以前一样怕他了,功课也肯乖乖拿给叔叔检查——这在以前简直想都不敢想。

  分明是好事,可石景兰仍有些不是滋味,男孩子天性活泼爱闹腾,本来石景兰养着他就颇费力气,如今他跟皇帝亲近,相比之下,对自己的感情无形冷淡了许多,石景兰简直有种被人摘桃子的气愤。

  这个纪雨宁也真是,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,对她有什么好处呢?

  纪雨宁并不知琼华宫背地里的嘀咕,根本她也不在意楚沛对自己的看法,她只想肃清宫里的规矩。

  要一个人听话,与其费心笼络,威吓也是种极好的方式,至少从此以后,楚沛再不敢违拗她了。

  至于那套十二生肖的砚台,纪雨宁还是收在家里,不许楚忻再带去学堂。小姑娘扁着嘴,尽管有些不高兴,可还是乖乖遵命——听叔叔说,纪娘娘快生了,脾气有点不太好,凡事能让就让着些。

  楚忻现在就盼着弟弟或者妹妹快点出来,她觉得刚出世的小孩子都是很可爱的,楚沛也一样——虽然长大后就不尽人意了。

  纪雨宁最近确实有些焦躁,尤其看皇帝成天在那商量该请几个太医和稳婆,甚至连出世后的奶娘都找好了,纪雨宁就觉着,这宫里仿佛人人都盯着她肚子,生怕有个好歹似的。

  更烦心的是听太医说头胎往往容易早产,那就没个确定的日子,万一夜里发动了怎么办?她又不像那些二婚妇人有过生产的经验,万一孩子迟迟出不来或是出来个头就卡在那里了……纪雨宁最近读了几篇志怪小说,觉得除非是妖怪,否则生孩子没有不千难万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