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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节(1 / 2)





  沈谣咬唇,怎么猜也猜不透顾宴的心思。

  外面风大,她裹紧了衣裳,走快了些,突然想到饭菜还在厅里忘记端来,沈谣懊恼了下,她都在想什么呀,都怪顾宴!

  与此同时,宝德街一户人家里四五个壮汉横七竖八的或躺在地上,或横在床上,无一例外,吱哇的叫唤。

  “哎呦喂,疼死我了!”

  “行行行别嚎了,满院子都听你叫唤。”鞠成脸色苍白,额头冒着汗,脸上有一道血痕,皮肉外翻,还渗着血珠,说话时牵动着伤口,疼的他眼泪都要淌出来了。

  真他娘的点背,都收摊回家了,竟然还在路上被一个男子给截住打了一顿,还好今日送货的兄弟没活一起回来,不然就他一个,他肯定会被弄死的。

  鞠成想到那男子残忍的手段就心惊,若不是他假意跪下求饶,遂又偷袭拿大石头砸了他后背,今儿他和兄弟们都走不出那巷子。

  他反应快,怀里随身配的猛料洒在了石头边缘尖上,想来那男子也不好受。

  不过到底是何时结的仇人,鞠成疼的直冒冷汗,想破脑袋都想不透。

  地下趴着的一个壮汉哼唧着,脑海中突然闪过从前去送货的时候好像见过那人……他突然大喊:“哥哥,下午那人应该是平亲王府的世子顾宴!”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今天也是实力护妻的小顾,腿长两米高!2333~

  第7章 哼

  晚饭顾宴草草吃了两口,倒是沈谣,因为顾宴不生她气了,心情愉悦,满满一碗米饭吃了个精光。

  吃完后顾宴回屋了,沈谣收拾碗筷,特地走到他门前,兴冲冲道:“世子,我买了新浴桶,待会儿我烧了热水,你好泡个澡。”

  听到里边传来淡淡“嗯”声,沈谣眼眸顿时弯成两个小月亮,两个人一旦和睦相处起来,这日子一点也不难过,反而她觉得很顺心,很快乐。

  这院子里大大小小的东西她都可以做主,院子里种什么菜,今天吃什么,可以买什么东西,这些都是她说了算的。

  从前在沈府,她寄养在大娘子屋里,便是什么都说不得,要不得,看似锦衣玉食堆砌出来的日子,实则难捱的紧。

  她要谨记规矩,讨好嫡母嫡姐儿,还要面对庶妹沈兰时不时的刁难。她那个爹也是极偏心的。满打满算,偌大的沈府没有一个人能照拂她,她便只能小心的伪装,满脸的赔笑才能艰难讨生活。

  沈谣轻轻叹了口气,不想这些了,反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,现在她过的还蛮开心的。

  炉子上的水壶发出“呜呜”叫声,沈谣拿了块抹布垫着手拎起壶把儿朝屋里走,还未喊顾宴,沈谣便看见屋里那人光着上身坐在椅子上。

  墨发散在锁骨边,肌肉线条遒劲布满力量,腹上块块肌肉整齐分明,宽肩窄腰,看着便是极为自律,保养的很好。

  顾宴站起转过身掀开帘子时,沈谣呼吸一滞,她看见顾宴的后背青紫一片,中间似是被利器划伤,撕裂了一块长长的口子,周遭一片凝固的血痂混着破碎的衣料,可中间不怎的,颜色不同,是浓浓的乌紫色,还浸透着黑色的血珠。

  她微张了唇,以手掩面。

  这伤口怎么看着像中毒了一样,而且一看就是新添的,他到底干什么去了呀,和人打架了吗?

  沈谣眼里恍惚,莫名的心里酸酸的,有些心疼。

  她又站了一会儿,等他穿上新的亵衣后,才敲门。

  “进。”

  顾宴穿好了衣裳,没系扣,胸膛前大片裸露着,腹肌格子间那条线,绵延而下至腰间,无端引人遐想。

  他随意瞥了眼,手指着空地,淡淡道:“放下,出去。”

  沈谣有些担心他的伤,以他这样的状态肯定不能泡浴桶了,不好好处理是会感染的,她看着他,几次欲言又止。

  顾宴见她杵着身子不肯走,眼里露出不悦:“愣着干什么,还不出去?”

  沈谣支支吾吾,想了半天,还是不忍他自己强撑着,担忧道:“世子,你的伤不能沾水的,而且我看那颜色有些不正常。”

  “滚!”顾宴骤然动气,眼里冷漠化为嫌恶,指着她的鼻子斥道。

  沈谣被他骂的委屈,心一横,闭着眼睛勇敢道:“世子,可是你中毒了呀,那后背上明明就不对劲!”

  “滚出去!”

  顾宴大掌拍向桌子,震得桌上的小茶杯掉落摔得粉碎,他用力过猛,喘着粗气,咳了两声,他伸手抹去唇边的血污,红着眼骂:“再不出去休怪我动手。”

  沈谣央求道:“世子。”

  顾宴袖子一扫,桌上剩下几个杯子顷刻间碎在沈谣鞋边,有细小的碎瓷片已经扎到脚面上了,不过好在布料够厚,没有扎到脚。

  他眸色阴鸷,像淬着毒的刀子,狠狠剜在沈谣身上:“少管我的事儿,你以为你是谁?”

  沈谣眼睫颤了颤,死死咬着唇瓣,最终还是哭着跑出去了。

  她走后,顾宴拿过帕子,又吐了口黑血,他轻轻抹了去,随后褪亵衣裤子,拿了一块棉布沾着热水,一点点擦拭着。

  每擦一小会儿,他便要歇一下,才擦了一条手臂,脸上就惨白的吓人,薄唇泛着淡淡的紫色。

  他喘着粗气,目光向窗外看,沈谣拿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发呆,娇小的背影毛茸茸一团,时不时拿抬一下手背,显然是哭了。

  是他刚刚太凶了么?

  顾宴眼里涌过一抹莫名的情绪,他不想让沈谣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,就像她刚来王府的那天,他也不知道怎么了,看见笑容如棉花一样柔软的沈谣,他就下意识的想回避。

  他记得那个卖货的女人,五十来岁,沈谣唤她刘娘,去街市一打听就能找到。那日沈谣情绪不大对,他便猜到出事了,果然,在他的逼问下,刘娘老实交代。

  纵然他不喜欢这个官家硬给他塞的小妻子,可也不允许别人来欺负她。鞠成算是个什么狗屁东西,也敢充当个人物出来造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