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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同学会(1 / 2)





  黄昵大衣,挎枪怒马!

  梁初一那一瞬间中,他的灵魂思维似乎穿越了,他就是那个穿着黄昵军大衣,腰挎手枪手捧玉件的骑马将军!

  手中的玉件是三块凑成了一个整圆形,表面上有四个字:“既寿永昌”。

  “既寿永昌”……梁初一神思一震,脑子一黑,差点晕倒,刹那间,脑子里那奇怪的思维,那陡然出现的画面,瞬间消失了!

  “初一,初一……”

  喊着扶他的是老爸梁大庆。

  梁初一呼了两口气,摔了摔脑袋定定神,刚才那一刹,就好像是脑子里的精力忽然被吸尽了一般,清醒来后全身都是软的,怪事!

  “爸,我没事,就是忽然晕了一下。”

  梁大庆伸手贴着他额头试了试温,“不烫,可能是有点贫血,找时间去医院检查一下,看书也悠着点儿,别整天坐着不动,别把身体搞坏了!”

  梁大祝低声嘀咕了一声:“贫啥血……我看是肾亏了呗,一个月换三个女人能不虚吗……”

  梁大庆没听见,梁初一是装没听见,中午吃过简餐后他偷偷给张艳容打了个电话,但张艳容没接。

  高雅那条线必须得连接上,但眼下不是最着急的,眼下最着紧的是父亲买膺品的事,但到底是哪一天起始,哪一天开始的却不知道,眼下看二叔却又似乎是没有丝毫的动静,说不着急不担心是假的,就算重活一次,他也还是忐忑不安。

  听了老爸的吩咐,梁初一收好挂件不再看书,坐着休息,不过脑子里却在想那挂件的事,脑子中那闪过的画面虽然残缺不全,但那民国时装扮的将军,那手捧的玉件整体,这几个画面却在脑子里印象深刻。

  那玉件显然一分为三了,另两件的字是“既”和“昌”,他家祖上留下来的这件是“寿永”两个字,这倒是合理解释了玉件的字和断裂的花纹。

  只是那将军是谁?手捧的玉件为什么要一分为三?一个看起来像是军阀的人捧着不值钱的玉件,这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情理!

  画面太少,也太短暂了!

  但是……为什么自己脑子里会出现那些画面?

  精神有些萎靡,想不通,索性不想了。

  下午梁大庆让梁大祝去银行转笔账,等梁大祝走后,梁初一在店里闲逛,看到账簿就取下来翻看。

  寄卖行的账不复杂,因为业务量不大,大多数时候就是喝茶,一月能有十来笔生意就有得赚了。

  账簿是二叔梁大祝在做,笔数,出入,基本上是对得上,二叔在这个上面没有多少手脚做,但肯定贪了钱的,只是账簿上看不出来。

  老爸很多时候出去了,店里就是二叔一个人看店,账簿上做不了假,但实际的现金支出却可以做假,比如收到抵押品,给客人谈好三千的价,二叔那做账做四千,这中间就可以贪一千了,当然,这种情况只可能做那种“死当”的人,如果有人回来赎当,那个现金支出数就做不了假,因为要按支出数收取本金和利息。

  但实际上,来寄卖行当物品的人起码有三分之二的数是不会来赎当的,这种人大体上就是好吃懒做又吃喝嫖赌的社会人,这种人不论是偷来的还是骗来的,或者是自己买来的,大体上只要当了就不会再去赎回来,梁大祝要做假的话,就只会做这种人。

  另外一部份人是生意人,紧缺资金的时候借不到钱就只能抵押房子车子来寄卖行借,虽说利息高了些,但肯定能借到,周转过去后只要情况稍微一好点就会拿钱来赎,这类人,梁大祝是不敢做假的。

  但生意做的绝大多数是那种社会人的死当物品,给梁大祝做假贪钱的机会实在太大,一个月的虚空不少,梁初一知道他二叔最大的嗜好就是“赌”,赚的钱都消耗在那上面了,十赌九输,哪有他赢的?

  但梁大祝表面功夫做得极好,在店里把账目做得清楚,上下班守时守律,让梁大庆很放心。

  这种“平静”的时候又过了四五天,梁大祝还是没有异常,青花瓷瓶的话都没提过,离父亲自杀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不到了,梁初一都有些不镇定了,是不是因他的出现而令整个事件发生了变化?

  星期二,重生回来已经第九天了,二叔仍然没有异常表现。

  下午,梁初一接到一个电话,是他同学曾传周打来的。

  高中同学,跟以前的他是一丘之貉,家里有钱,是个胡作非为的货,高中时的外号就叫“禽兽周”,不过跟梁初一的关系倒不是特别好,因为高中时两人曾为追一个女生打过架,而且梁初一还输了!

  因为家里没曾家有钱,梁家算是富有,但曾家却是大富,家比家就逊了一筹,追女生又没追赢,可以说是输钱又输人!

  “老同学,毕业六周年了,大部份同学都联系上了,你可不能缺席哦,嗯,今晚七点,威尔登大酒店……”

  威尔登大酒店在九七年的中州应该是顶级的酒店了,梁初一也去消费过,但即使是他也没有实力经常去,曾传周把同学会聚点定在那儿,想想以前,高中同班的同学中,大部份都是“贫困户”,现在一般人的工资大约是六百块钱左右,他们愿意花两个月甚至是三个月的工资去威尔登消费一次?

  梁初一参加过至少不低于五次的同学会了,小学的,中学的,高中的,大学的,而同学会上聊的不是钱就是事业,同学会也就是个“装逼显摆会”。

  几乎绝大多数人的初恋都是在学生期中发生,有暗恋的,有明追的,但要说从学生期间恋爱到结婚修成正果的却就凤毛麟角了,那机率跟买彩票中五百万一样的难。

  很多人学生期间是不如意的,自卑的,踏入社会后发财了,然后同学会上遇到曾经暗恋过的女同学,大体上的女生踏入社会后生活都不如意,见到暗恋过自己又富有了的同学,那火花一点就燃,同学会变炮友会。

  俗话说得好,现在的同学会就是拆家会,搞垮一对算一对。

  这现象,梁初一见得多了,而且他也作过!

  换以前的梁初一,这个会他肯定去,而且还要跟曾传周拼个高低,曾传周既然把聚会点选在那儿,必然就会先跟同学打个招呼:“这次消费我请”,要不然同学会聚不齐。

  但现在的梁初一已经不是以前的梁初一了,这个同学会他想推掉,只不过曾传周怕他拒绝,所以巴啦巴啦一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
  “同学会?”梁大庆听到了,问了一声。

  “是的,高中的同学,曾传周打的电话。”梁初一点点头回答,“不过我不打算去,没什么意思。”

  曾传周这个人,梁大庆当然知道,跟梁初一在高中时闹得轰轰烈烈的,他怎么会不记得?

  或许是儿子这段时间的变化打动了他,梁大庆略一沉吟,随即掏出钱夹来取了一叠钱,大约不少于三千的厚度,顺带着把他捷达的车钥匙一齐塞到儿子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