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灼惹第26节(1 / 2)





  第32章 过稿欢喜

  郝太太已有好几天没见阮蓓了, 乍看见楚勋拥着阮蓓走进,眼睛都赫然一亮。啧叹道:“啊唷,我们阿蓓和勋公子恋爱, 简直是珠联璧合,天生一对, 变得越来越漂亮了。”

  话虽奉承,确是由衷的。阮蓓穿着樱粉色收腰旗袍, 颈上珍珠泛光,七分袖下露出纤细的手腕, 白皙如玉。她是单薄的,可这样看着, 肤雪桃腮,胸际和臀线都分外丰盈,和考究挺拔的楚勋站在一块, 处处弥漫着年轻恋侣情浓爱意的氛围。

  阮蓓今儿声有点哑,楚勋没让她开口。

  送了郝太太两盒糕点,笑笑道:“阮阮一直很美, 何止最近。我忙时过不来,还劳烦房东太太多照应着点。”

  真是个大方的贵人。郝太太瞥了眼糕点盒的牌子,眉开眼笑道:“那还用说,勋公子放心着就是,我都盯紧着咧。”

  阮蓓晓得郝太太被收买, 也不多讲。她从周四就没回来过, 三天都在跟楚勋住,问郝太太期间可有自己电话, 郝太太说没有,她就放心上了楼。

  打开房门, 楚勋把路上买的花束和书包搁桌上。一臂搂住她腰,亲昵抵了抵头发:“这几天估计要忙一忙,太太好好休息上课。”

  他一忙又见不到人影,虽同在一座城市,可除了打电话时,就都不晓得踪迹。

  楚勋有自己的几间公司,刘氏那边决策权不在他手上,但大公子刘博堂是个刚愎自用又审慎之人,主要大事必由刘博堂掌控,甚至连大少奶奶每天戴的耳环多少长短,都必须符合他的规划中。为了不被董事会说独断,刘博堂便把一些出力的事儿丢给两兄弟,因此码头上的流通一直是楚勋分管,而娱乐场也需夜里运维,温姨说他平日基本宿在自己公司酒店,很少回别墅。

  阮蓓头一次恋爱,感触着男人清冽气息,竟有点舍不得起来。她仰着眸,嘟嘴眷眷道:“知道了,那你也要想我。”

  她对待喜欢与否,惯是大胆直述。

  女人红唇若樱,娇媚动人。楚勋尤记得洗脚房初见,两次立在她对面都被她忽视,此刻眼里却都是亮闪闪的自己。

  一开始阮蓓说要和他“恋爱”的方式,他只当成有趣。可这女人的变化,却让楚勋不自禁沉陷,觉得是真实的。以她的性情,徐爵兴怕是想利用离间,她也轻易不会服从。

  男人抚了抚阮蓓唇珠,又想起昨夜极近温柔的一幕,揽至耳旁低语说:“无限回想你送我的礼物。等你比赛结束后的见面,再帮一次?”

  阮蓓周三要全校英语演讲初赛,为了专心练习,这三天和楚勋说好不见面了。

  她脸红,这男人真的情裕盛涩,才给他弄完成,他连间隔缓和都不需要,便又倾力溺爱起她的宫邸。阮蓓每逢做时水甚多,楚勋稍触就泛滥,宠得她呢喃不止,清濯都不知何时咽化了。他真是和外头所传的冷峻大相径庭,谁能想象楚二爷这么着迷情致。

  阮蓓抿嘴:“得看我高兴。好了,你快走吧,大忙人!”她才不愿回忆那媚]荡的画面,推攮楚勋。

  两人站在床边吻了一瞬,狭窄空间下荡开旖妮胶]着,楚勋克制着只覆她的肩膀,然后就下楼去了。

  阮蓓整理会儿房间,靠在床沿看书。傍晚时候郝太太的孙子给她拿来一封信,《幸福周刊》寄来的,她开课前投的稿子过稿了。

  因为投的主编信箱,主编亲自给阮蓓回了信,告诉她她的稿件被采用,将在周二的报纸上发表。样刊和稿费会在周五寄到她手上。

  还赞肯了阮蓓第一次投稿的水准,笔触犀利且细腻,很有独特风格。他们现在很需要她这类新颖的思潮,提了几点行文建议,鼓励再接再厉。

  阮蓓握着信激动地在屋里转了两圈。她平时有随身带笔记本的习惯,遇到什么感触就顺手记录下来,投出去的那篇大概八百来字,竟然真的可以看到打印成铅。

  是阮蓓上个月看到的一幕场景。

  刚好去江滩买便宜生活用品,一个卖鱼干的四十多岁阿姨正在整理麻袋,旁边的摊主撺掇她说:“诶,你那位白马王子给你送玫瑰花来喽!”

  卖鱼干阿姨穿得朴素,头也不抬答:“瞎说,玫瑰花白马王子那都是年轻人的情调,和我老寡妇哪有关系。”

  旁边的努下巴:“有没关系你自己看,那布店师傅手上拿的是什么?人家可四十出头婚都没结过,就隔三差五地来挂念你。”

  卖鱼干阿姨抬起头,看到摊位前穿着长衫的中年布店师傅,愣了愣局促忸怩起来。

  布店师傅手上拿着两枝玫瑰和一盒硬糖,腼腆地笑说:“看报纸上讲,每月的14号都是情人节,给、给钟意的人送玫瑰和巧克力,是表达爱慕的一种形式。我就买了束花和话梅糖,希望你别嫌弃。”

  “还有,四十多岁哪老了,你看你,比我手上的花都好看!”

  那布店师傅大抵是个老实巴交的,衣着裁剪干净,几句话说得也含蓄朴素。听得卖鱼干阿姨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:“你个布店裁布的师傅,怎么也学读书人磕巴,我听不懂。”

  擦擦手却总算大方接住。

  阮蓓刚好在旁边,看到这一幕觉得挺有感触,回去后她就当成笔记写了下来。开课前赵太太鼓励她投稿,她便挑出这篇寄出去。

  她表达的是任何人在任何年纪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,不论男女性别。女人如果守寡,无须担着“克夫”这种荒谬的说法。譬如旧时代,要么一辈子素衣俭食,过得如履薄冰,要么送回娘家,被哥嫂族人剥削完老本,再嫌弃地下嫁给别的鳏夫。生而为人,无论性别皆是平等的,女人不必被榨干得一点不剩,在任何时候,都拥有重新选择婚姻和感情的自由。玫瑰是属于每个人。

  在阮蓓的心里,一贯不支持女人吃亏,始终是觉得男人和女人平等拥有选择权利。

  就比如她和楚勋,她想她应该也不会执迷,而保持冷静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

  她投稿用的笔名叫陈贝蒂,陈和阮字形相近,贝蒂是她的英文名英译。

  这阵子正好有一拨旧派人文社团在呼吁世风不古,女人不注重三从四德,公然轻视亲族与婚姻,穿衣大胆,贪享受,闹独立。

  尤其前阵子报纸上刊登的,一个富庶商户要给三个儿子分财产,两个女儿闹着打官司,也要求一份。很是受到了抨击,道德与社会层面,气势咄咄,说把古训礼法一概推翻,这难道就是一种文明了?

  阮蓓这个时候的一篇文章出来,她的笔风真实且美感,犀利中带着故事体的论述,主编说让他感到很惊喜。但也提醒阮蓓可能会收到一些不好的攻击,文字的笔触是最好的护盾,让她不必害怕。

  阮蓓并不在意,她既敢写出来,就不怕表达。

  本想隔天买束花去赵太太家,顺便告诉她这个消息。傍晚赵太太主动打过来了,说要去北平一段时间,以前的学生请她过去帮忙,钥匙给阮蓓留在进门的一个小盒子下,阮蓓得空过去慢慢整理书架。

  听说阮蓓文章发表了,赵太太也很高兴,说自己的眼光果然没看错,让阮蓓可以尝试写短篇小说。

  阮蓓欣然谢下建议,又祝赵太太一路顺风,在北平过得开心。

  晚上她在沿街的广东风味店,吃了一份云吞面和虾饺。出来看见对面有家新开的重庆面馆,想起惹楚勋吃辣的那天晚上,他装模作样的淡定吞噎,又觉得英俊得可爱和想笑。

  他宠爱人的模样真的很动心,是什么样的姻缘,她会遇到如此一个清邪不明的男人。

  晚上不在他身边,自己睡在一米一小床上,便觉得空荡而舒适。空荡是竟觉得少了一个人,那个情]事炙烈的男人,一整晚都要搂着她,睡醒头一件便是摸去她丰雪上吞吸。

  她忍不住条件反射般酥了一颤,却总算可以舒适地缓和下来,安静睡个整觉了。接连几个晚上都在缱绻无隙做暧。